其中之一最大挑戰是這裡的在家生產率非常高,在難民營裏生產是一件危險的事,沒有專業的助產人員,沒有設備,在生產過程中遇上緊急情況,例如失血過多或嬰兒呼吸窘迫,母嬰都會失救致死。於是我們一家家的到訪宣傳,找救護車及傳統陪產士協助把產婦送來醫院。
近十年來,醫院裡面出現了一類同樣身穿護師服的個案管理師,他們所做的事是走進病室,坐在病人及家屬的身旁,給他們合適的衛教指導與建議、適時幫忙聯繫他們所需要的社會資源或照顧資源,病人出院後,讓病人及家屬能有可以諮詢疾病照護問題的管道,提供這些不同於一般臨床護理師的服務。
在我過去工作過的地區只有極少數的病人會尋求人工流產護理,因為人工流產是一種禁忌。但我又深知許多女性正在默默受苦,許多病人都是因為不安全人工流產帶來的併發症而登門求助,像是敗血症或是會引發貧血的嚴重出血。我就很清楚記得某個病人因為不安全人工流產而死亡,留下了5個年幼的孩子。
「你覺得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嗎?台灣爲什麽沒有安樂死?」看著蔣阿姨一臉認真地發問,當下的我頓時語塞了。這個問題雖然以前上醫學人文的課的時候偶爾也會被提出來做討論,但直接被病人問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不會讓病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