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看與疫情有關、重複報導的新聞內容,覺得好煩、覺得自己快得憂鬱症了。」這是今年初我們製拍一部提醒青少年如何因應新冠病毒疫情產生的壓力與情緒困擾的影片,其中一位受訪學生帶著笑容、脫口說出的分享。說出「憂鬱症」這三個字,對現在的青少年似乎不是難事….
民眾對大腦科學認知的不足,不只延緩精神疾病的早期發現,也影響人們對精神疾病的因應。對於罹患精神疾病的病人,卻常被認為他們應該堅強勇敢些,最好靠自己的意志力克服。這樣的觀點,讓精神疾病的求助被汙名化為不夠堅強的行為;近五年來,全世界的青少年自殺率不斷以倍數攀升….
當我還在住院醫師階段、於安寧緩和醫療病房受訓時,我照顧了一位癌末合併腦轉移的病人。這位病人腦部受到腫瘤侵襲,身體活動、發聲跟吞嚥都有困難,還不時地會癲癇發作,意識跟生命徵象不太穩定。病人因此不太能表達,子女與醫療人員無法了解病人病情跟生命的想法…
在精神科住院醫師的訓練過程中,反覆學習到的是診斷性會談的重要。儘管生物精神醫學已有長足的進展,精神科醫師要做出診斷,主要仰賴的仍是會談,透過與病人的互動來收集資訊、仔細推敲,並擬定後續的治療計畫。換言之,雖然有診斷準則的存在,但診斷的「工具」,正是精神科醫師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