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歷的彼端,未盡的故事
這輩子,我花在論文追逐上的時間已經太多,寫不出論文的恐慌感,縈繞了我大半生。我想為我的人生尋求「第二意見」。我開始寫些短文,像運動一樣持之以恆。我逼著自己要定期寫一點文字:有關病人病歷後面的故事。每次的醫病相遇,都可能是拉動寫作的線頭,病人帶給我的真實感跟細節感太豐富了。
這輩子,我花在論文追逐上的時間已經太多,寫不出論文的恐慌感,縈繞了我大半生。我想為我的人生尋求「第二意見」。我開始寫些短文,像運動一樣持之以恆。我逼著自己要定期寫一點文字:有關病人病歷後面的故事。每次的醫病相遇,都可能是拉動寫作的線頭,病人帶給我的真實感跟細節感太豐富了。
無論眼前病人甚麼症狀,病歷記載些什麼,總有一些「別的事情」在此刻發生。 醫院像戲院,不斷上演著人間的悲喜劇。醫生這一行,就像坐在戲院的第一排看戲。導演的耳語,演員痛苦的表情,主角困惑的眼神,每個悲傷的紋路……清清楚楚,無法選擇逃避。
在過去,醫生採納許多「病人的聲音」,將其紀錄於病歷中。這是因為當時醫學界的學理共識較少以及病人的社會地位與財富權勢比醫師還高。但後來漸漸演變成病人的自述在病歷中越來越不重要,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