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病關係

陪伴在幽谷

小田:「喂~是老何嗎?我是檢傷小田啦。」老何:「小田,又有小病人要進來嗎?」「不是耶,檢傷這裡有一個大概二十幾歲的女生,她說要找小兒科醫師。」「你沒跟她說我們兒科只看到18歲嗎?」小田:「有啊,但她說她不是要看病,卻不願透露原因,只是想找急診小兒科醫師,你能過來看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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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的載體

作為醫者,我們總被教導著要去同理病人,要「視病猶親」、「感同身受」,將眼前正在受苦的陌生人視為自己的親人,用自己的身心去感受他們的疼痛,但我們真的做得到嗎?要如何將一個見面五分鐘的病人當作至親,又如何在從來沒有親身體驗此病症的情況下去感受對方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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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不是你的便利商店

在急診,一名護理師一個班內約要照護 8至12名疾病嚴重度不同的病人。「護理師,到底我什麼時候才會有病房」、「護理師,醫師什麼時候會來看我」、「護理師,為什麼檢查還沒輪到我」,諸如此類細碎的主訴,葉問一個人一打十,台灣的護理師要一打超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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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孩

在急診外科最刺激的是幫小朋友縫傷口,倒不是技術上有多難,而是必須克服小鬼的大哭大鬧,以及家長衍生出來的焦慮與不耐煩。所以我通常都會先跟家長打預防針:「等一下會很慘烈,你一定要把小孩抓好,你抓得越好我縫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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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病的共同敵人是疾病,不是彼此

「人好好的進來,怎麼會越醫越差?」家屬邊說,邊偷偷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醫師早已經察覺他的舉動,並且啟動了防衛醫療,從此醫病雙方進入諜對諜的模式。明明醫病雙方,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就是「希望病人能好起來」,為何會演變成對立的狀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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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角色

我有幾個老病人,跟著我十多年的病人。身為他們的主治醫師,陪著他們出生入死好幾次,好幾次覺得過不了關,又險象環生地救回,病危通知單或放棄急救同意書,不知道簽過幾遍。他們都跟我開玩笑說:「我的命是你的。」我也覺得大概除了我,其他人沒辦法或不會想碰這麼複雜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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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做

一個脾臟撕裂傷的年輕人,從其他醫院轉送來我們這。我看了一下病患資料,「目前狀況還算穩定,持續觀察就可以了,請問你們為什麼轉過來?」年輕人很自在地在床上滑手機,我問站在一旁的父親。「我們那天一受傷,醫院就說這很嚴重,要住加護病房,結果住進去什麼也沒做!」父親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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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是病了,是老了

告別式後某天,車子還在停車場,但爸爸不見了,手機也不接,我一直懇求神明保佑,最後爸爸總算接了電話。他在陽明山某處,我立刻明白,他是去那裡回憶以前經常與媽媽和好友們爬山吃青菜洗溫泉的日子。看到爸爸孤單的站在路旁,我心痛的把他帶回車上,他一路上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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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母親發現癌症的那一刻,醫病關係瞬間翻轉了

母親原以為只是吃太飽,在2016年4月1日卻發現是腹部被巨大的膽管癌佔據,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彷彿是一個擦槍走火的愚人節玩笑。從那一刻起,醫病關係瞬間翻轉了,我從一位執業將近20年的醫師,馬上變成了病人家屬,開始為了母親的病情忙進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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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癌症,心情不好,有誰可以幫忙我嗎?」——談心理腫瘤照護

記得將近20年前服務的醫院剛開始要設立癌症中心,當時的癌症中心主任覺得癌症病人與家屬的支持非常重要,便要新設一個「癌症心理照護」門診。一開始這個門診門可羅雀,除了我原先在一般精神科門診中看的癌症病人或家屬挪過來這裡看以外,幾乎沒有新就診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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