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眼神,我都希望盡快回應 林易超,將愛宅配到府

位於花蓮市區的林肯牙醫,候診區的木質板牆上掛著「墾.懇.肯.啃」大大的四個字。院長林易超是個小兒痲痺患者,雖然行動不便,但他還是拄著手杖,從週一到週六,幾乎每個診次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2017年,他開始投入到宅醫療服務。拄著拐杖,拖行沈重器材跋山涉水的身影感動了無數人,讓人看見他不畏環境與身體侷限,也要幫助照護弱勢的火熱心腸,更因此獲贈2022年周大觀文教基金會「全球熱愛生命獎章」。

「身為牙醫師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盡全力幫助患者,解決他們『痛』和『吃』的問題。」

懇切的言辭中,流露出他對每位病人的重視,以及對自己的期許。

曾患小兒麻痺的林易超,即使拄著拐杖,還是堅持到宅牙醫治療,造福許多花蓮的弱勢民眾。(圖/林建榮攝)

鬼門關前走一遭 生來註定受主恩典

出生於彰化員林,林易超的父親開中藥房幫人抓藥,常從員林挑著扁擔走到台中買賣草藥與藥材,出門一趟往往就要一兩個禮拜。母親雖不識字,但也是個「電頭毛」的職業婦女,兄弟們從小都托由阿嬤照顧。

10個月大時,林易超連續高燒、腹瀉了好幾天,在那個醫療知識不普及的年代,阿嬤只能焦急地帶著愛孫到廟裡求了香灰,祈求神明庇佑,卻遲遲不見好轉。直到父親做生意回家,見到他肚子整個脹大,才趕緊借了錢將他帶到彰化基督教醫院,但值班醫師卻只是搖搖頭嘆道:「這孩子應該救不回來了。」

那時正好有個外國宣教士見到,主動說要幫林易超禱告。林爸爸當下發願:「如果這孩子活了下來,我們全家就改信基督教。」說也神奇,在禱告過後,林易超的肚子開始「消風」,小命也終於保了下來,但左腳還是不幸受到影響,已無法施力。

林易超小時候與爸爸的合影。(圖/林易超提供)

之後林易超被確診患了小兒痲痺症。那時雖然疫苗已經問世,但一劑的價格高達300元,抵得上一般家庭一整個月的飯錢,只有少數經濟能力良好的人能夠負擔。但阿嬤仍感到滿心愧咎,不管煮飯、洗衣、外出,一定都揹著林易超,「我可以說是在阿嬤的背上長大。」他毫不介意地笑著說。

從啟智班到學霸 村裡第一個建中生

阿嬤因病過世後,林易超的爸媽忙於工作,無法代替阿嬤成為他的雙腳,「我小時候的記憶,大多都是在地上爬行。」因為身體不便,林易超幾乎不能跟著哥哥弟弟在外面遊玩,偶爾灌灌蟋蟀,也成了他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珍貴回憶。

而為了矯治左腳,父親只要聽到哪裡有醫治的可能,不辭千辛萬苦也要將兒子帶去。南至屏東,北至台北,最後林易超在振興醫院接受了三次手術,住院了大半年,終於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接受治療這段期間正逢聖誕節,振興醫院的創辦人蔣宋美齡在圓山飯店舉辦活動,他也被選中參加表演。「對那時候的小朋友來說,這是一份很珍貴的『殊榮』,也讓我第一次覺得,我的腳是上天給我的印記。」就算當年的興奮和悸動已經遺忘,但伴隨榮耀而來的自信,彷彿化成他另一根手杖,在往後的人生支撐著他繼續前行。

林易超(右四)小時候在蔣宋美齡前表演,這份榮耀帶給他很大的信心。(圖/林易超提供)

結束療程,林易超返回員林就讀小學。一開始,他只覺得班上同學都怪怪的,不是很好溝通。直到三年級的某次自然課,老師在課堂上問起:「同學們,知道風怎麼來的嗎?」全班只有他一個舉手回答說:「空氣。」讓老師嚇了一跳。原來當時根本沒有特殊教育的概念,肢體障礙與智能障礙的孩子,都被編在同個特殊教育班。老師趕緊重新鑑定他的智能,他才回到一般班級上課,最後更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從啟智班變成學霸是什麼感受?林易超謙虛地說,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所以平常也只能看書。「考得好能在司令台上受到表揚,這些榮耀慢慢增加我的一些自信,叫我『跛腳』的小孩也不敢再欺負我。」

好成績變為日常,之後林易超更成為員林第一個應屆考上建中的學生,還上了報紙的地方版面。父親表面雖裝做不以為意,但強自壓抑心中喜悅、故做鎮定的神情,現在還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

「上帝雖然給了我殘缺的腳,卻也賜給我一個還算聰明的腦袋。」他深深感激著。

滑鐵盧考上牙醫 成為大學風雲人物

當時整個社會上普遍的價值觀就是「考上醫師,未來就能擁有美好的人生。」來到臥虎藏龍的建中,林易超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加努力用功。聯考前夕父親還特地北上來照料他陪考,但沒想到當晚父親的鼾聲嚴重影響了他的睡眠,精神不濟的他隔天數學大失常,最後只上了高醫的牙醫系。

當時鄉下地方的牙醫,通常只是幫病人拔牙、補牙洞的「仙仔」或「師傅」,以今天的標準來看就是密醫。「你真的要唸牙醫唸六年嗎?隔壁村王伯伯的兒子去當齒膜學徒,只要兩年就能出師。」父親非常擔憂,自己的兒子花那麼長時間念書,學出來是不是跟那些「仙仔」一樣?但不想再經歷一年痛苦高壓的備考日子,林易超決定順著上帝的旨意,如期到高醫報到。

「其實我剛進入大學時,對牙醫還是充滿忐忑。」林易超回憶,只能從事室內活動的他擁有一顆敏感纖細的心,熱愛文學及寫作,甚至曾興起轉學到中山大學中文系就讀的念頭。「但認識的老師勸我說念中文賺不了什麼錢,叫我把寫作當興趣就好,我才打消轉學的念頭。」他哈哈大笑。

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大大拓展了林易超的眼界,也安撫了他那顆徬徨躁動的心。仰賴於肢架技術的進步,他不再需要撐著拐杖,日常活動幾乎不受阻礙,因此在課業以外時間,他將全副的心力都投入在社團活動上,參加了不少藝文與服務性的社團。

大三時,喜愛寫作的他成了牙醫系刊社團「鼎社」社長的不二人選;大四時接下「幼幼慈惠社」的社長;就連實習前一年的大五也接下「海天社」社長的任務,十足是個學校的風雲人物,畢業典禮時甚至從學弟妹手中收到了3、40束花。

他曾到育樂院陪小朋友玩耍,到老人院幫老人家更衣;跟著服務隊到台東達仁鄉和大武鄉義診,也望見震撼人心的滿天星斗;還因過於熱衷服務,大五參加高雄北門漁村義診時忘了事先跟家裡報備,還被爸媽報警協尋,鬧了一場烏龍。

他感慨地說:「大學時我到過很多詳和、美麗的偏鄉,但那些地方,卻都是缺乏醫療的所在。」

這些珍貴的經歷,讓「服務」自然而然地成了林易超生命中的重心,也變成日後支持他往困難之處前進的動力。

老師 vs 醫師的掙扎

畢業前,身為基督徒,且充滿著服務熱忱的林易超早已決心要在彰化基督教醫院工作,但沒料到不只彰基,連應徵附近二林、埔里基督教醫院也陸續落榜,讓他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我最後才明白,儘管實習成績再好,自己行動不便的腳,才是我應徵失敗的主要原因。」他苦澀地說。

即便實習的成績再優秀,林易超(左一)在求職的過程中還是處處碰壁,甚至一度想放棄當醫師。(圖/林易超提供)

對成為「牙醫師」感到萬念俱灰,林易超決定攻讀研究所,改以成為「老師」為終身職志。他的指導教授林立民剛從美國拿到博士回到高醫任教,同屆報到同學中幾乎都選擇研究熱門的「補綴」或「矯正」領域,只有他一人選擇了「口腔病理」,好得到留在大學教書任職的機會。

不負學霸之名,林易超在短短兩年間與老師共同發表了三篇「檳榔汁對口腔癌化」的研究論文,為國內口腔癌的防治跨出大大的一步。「我要幫上百隻倉鼠的口腔粘膜塗檳榔萃取液,每週三次,加起來超過一千次,」他笑著回憶,「還接過檳榔業者打來恐嚇的電話,要我小心一點!」

為了成為一個優秀的老師,林易超讀研究所時常獨自一人待在實驗室進行研究。(圖/林易超提供)

研究所畢業後,林易超到台中中台醫專任教,孩子也陸續出生,原本想著從此能過著穩定的生活,某天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我已經在員林蓋好了一棟房子要給你開診所,如果你不回來,爸爸還不出貸款,只好被抓去關。」

在父親看似威脅的親情攻勢之下,其實早就看穿林易超放不下對「服務病患」的渴望,才一把將他正式地推入了臨床領域,「從抗拒到接受,兜兜轉轉了11年,我最後還是走回了『牙醫』的老本行。」

從後山走向世界 除了辛苦更有愛

憑著精湛的醫術與熱誠的服務,「易超牙醫診所」在員林當地漸漸聲名鵲起,加上不斷進修,他更成為當地少數能執行牙齒矯正的名醫。

事業蒸蒸日上,林易超忙得不可開交,後來因為大女兒生病,全家決定搬遷到能多親近大自然的環境,因此興起了海外移民的念頭,但「服務奉獻」的精神同時在林易超的內在不斷被喚起。一番權衡下,他們決定「島內移民」到花蓮——他相信在美麗的後山,孩子能更自在健康的生活,自己的力量也能有更大的貢獻。

搬到花蓮的頭兩年,林易超除了在門諾醫院服務,每週都還會飛回員林看診。「沒辦法,很多患者的療程還沒結束,我走了以後他們該怎麼辦?」放不下員林的病人們,他花了整整兩年才將易超牙醫診所結束。之後,「林肯牙醫」才在花蓮悄悄開幕營運。

林易超低調地將診所開設在二樓,減少的工作時間才能多陪陪家人。(圖/林易超提供)

而早在林易超還在員林時,便已經和十幾位志同道合的牙醫友人,成立「中華牙醫服務團」,一開始是在綠島和蘭嶼偏鄉進行牙科義診服務,2007年他第一次走向世界,前往尼泊爾義診。

「往加德滿都的航班要先在曼谷轉機,光是候機時間就長達17、18個小時,直接在機場打地舖休息是家常便飯。」而義診需要的機具重達上百公斤,若全部托運費用實在令人咋舌,「我們每個人手上都分配提著20公斤的手提行李,義診團就是要把吃苦當吃補。」林易超興奮地分享。

義診的地點波卡拉,從加德滿都出發還得翻山越嶺8小時,充當診間的山區小教堂環境非常簡陋,一行人只能睡在磚瓦房內的稻草堆上,但是隔天一大早開始進行義診前,早就有許多病人排成了長長的人龍。

林易超好奇地問起一個小病人:「你家住在哪裡?」他對著遠方的山頭一指:「就在那裡,很近啊。」翻譯人員告訴林易超,孩子們大多是光著腳,要在碎石子山路走兩個鐘頭才能來到這裡。他不由得一怔:「每個患者在我手上最多不會超過10分鐘,但卻可以解決困擾他們幾個禮拜甚至數個月的疼痛,這是多麼有意義的事啊!」

他重新體會到醫療的珍貴,並感受到這對世界上的弱勢族群有多麼重要。

直到新冠疫情爆發前,林易超幾乎每年出國義診,足跡遍及尼泊爾、印度、肯亞、緬甸、中國青海等地。而義診不只辛苦,也經常遇到意想不到的狀況——他曾遇到排隊的孕婦忽然臨盆,整個團隊只好停下來手忙腳亂地幫忙生產;也曾遇到媽媽帶著大腿外傷,已惡化為蜂窩性組織炎的小朋友前來求診,一行人只好克難地靠著牙科的器具手術治療。

「真的什麼事情都遇過,但幸好他們都渡過難關,恢復得很好。」他滿足地說,縱使每天都得拔至少20、30顆牙,拔到手指腫脹變形,但是圍繞在他身上除了奉獻的服事精神,一定有更多的愛和滿足包圍。

建立身障巡迴醫療據點、第一個到宅醫療團隊

除了海外服務,林易超也沒有忘記故鄉的弱勢族群。某次他透過教會,與位於美崙的黎明教養院有了接觸,在一次主日禮拜過程中,教養院的院生突然牙痛,他才發現這些孩子罹患蛀牙和牙周病的情況十分嚴重。

門諾醫院距離教養院短短不到1公里,走路只需12分,但「到醫院看醫生」這件事對身心障的孩子們來說,不只是非常大的心理壓力,更是難以逾越的一座高牆。「每次院生們要出門看診,至少需要三位老師的陪同,人力有限,他們的牙齒就沒辦法受到很好的照護。」

「那就我去吧!」於是林易超找了幾個跟他一樣熱血的醫師,集資在教養院內設置一個專屬的診療室,由幾位醫師排班輪迴到教養院輪班義診,讓院生們不用出門也能獲得治療。

「距離的遠近,不是用里程數就能計算得一清二楚的。」他認真地說。

但看病的過程也不是一路順遂,身心障礙的孩子們會因為害怕,會極力掙扎、揮舞四吱、甚至吐口水!「頭常常被打到,有一次手指還被咬傷。」林易超笑笑地說,雖然很辛苦,但他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診所穩定經營,林易超也身兼花蓮縣牙醫公會理事。一次例行會議中,理事長提到花東地區牙醫到宅醫療的服務量一直「掛零」,希望能突破這個窘境。當下所有牙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想接下這項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也難怪,花蓮從南到北幅員廣大,不少需要到宅醫療服務的患者,往往還在偏僻山區或原鄉部落,除了牙科器材器具不易攜帶,光是找路可能就得找個半天。

「出門一趟只能治療三個病人,賺健保少少的補助,有時候甚至會虧錢。哪有在診所裡吹冷氣,一個一個治療來得輕鬆。」他一語點破現實的困境。

看過海外偏鄉以及教養院小朋友的狀況,林易超知道醫療照護對他們的重要性,他心想:「花蓮的到宅醫療服務,總不會比落後國家義診還難吧?」經驗豐富的他主動請纓,希望拋磚引玉,「跨出第一步後,接下來應該就會有醫師前仆跟上吧?」他充滿期待。

從那天起,林易超開始帶著護理師淑儀以及一位診所的資深助理,北從花蓮秀林,南至玉里,三人搬運著3、40公斤的器材,一戶戶地將醫療,宅配到行動不便的病患家中。

拄著拐杖,林易超跨出了花蓮到宅醫療的第一步,與同事背著沈重的器械,將醫療宅配到病家。(圖/林易超提供)

不只醫人,更想醫心

敲敲門,一面寒暄問著彼此的近況,一面將器材搬進個案家裡,就像來到熟悉朋友家中作客一樣。「這些問候是必要的,它不但是團隊進行評估時一個很重要的環節,也傳達給個案跟家屬,我們是很真心的在乎。」

住在銅門村的阿明長期臥病在床,治療前阿明的妻子會先用兩條被子裹住他,預防他出手亂動或掙扎。洗牙的過程,林易超除了不斷出聲安慰,一旁的淑儀也一面熟練地操作吸唾機,一邊技巧性地幫忙固定。每當阿明嗆咳時,就要暫時中止,然後重頭再來。「一般洗牙大概只要5分鐘,但在宅醫療往往要花半個小時。」

治療結束之後,林易超也不會馬上拍拍屁股走人,而會坐下來仔細地跟家屬說明今天進行了什麼療程、下回將進行什麼追蹤,甚至再示範一次患者口腔的清潔方式。他還會讓所有人圍在病人身旁,為患者與家屬祈禱與祝福。「最辛苦的其實是這些照顧者們,我希望能帶給他們一點關心跟支持,讓他們有力量能繼續走下去。」

林易超團隊也不只到患者住家,還將服務延伸到其他的身心障礙托顧中心,也會協助「調查訪視」,確認提申請的個案是否符合「牙科到宅醫療服務」的條件。

「如果允許,每一道期待的眼神,我都希望能盡快回應。」林易超感性道。

雖然每次到宅醫療都像打了一場硬仗,結束後回到診所的林易超往往累個半死,但每次看到病人慢慢好轉不再疼痛,他又會重新充滿活力,樂此不彼。

不管多苦多累,林易超還是期許自己能盡快回應患者的需求與眼神。(圖/林建榮攝)

我是個牙醫,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墾:腳踏實地、吃苦耐勞來開墾花東這片樂土。

懇:用誠懇謙卑的態度來服務每一位患者。

肯:以肯認真、肯負責的精神來提升專業技術。

啃:最終以能恢復一口健康、可以啃骨頭的牙齒為治療目標。

這四個「ㄎㄣˇ」字是林易超的精神指標,高掛在林肯牙醫診所的牆上,隨時提醒著他的初心,也鼓舞他立下心願——希望有更多醫師,看見他誠懇地開墾出「到宅醫療」這項服務,一起加入行列,讓更多有需要幫助的患者,都能得到醫療照顧和心靈慰藉。

診所牆大大的四個「墾.懇.肯.啃」,是林易超的精神指標,下頭義診的照片不停增加,印證了他的實踐。(圖/林易超提供)

太太朱育範曾用《聖經》〈馬太福音〉裡的一段話形容自己的先生:「這些事你們既做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

一路看著林易超走過來,朱育範心中滿是不捨,尤其他第二次攻頂玉山回程時在東埔溫泉摔斷了左腳,變得不得不靠手杖支撐才能走路,加上長期看牙導致了板機指,在接受完手術矯治後,片刻不停留地繼續堅持到宅醫療。她曾問他:「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這麼逞強?」「很簡單囉,」他輕聲地回:「我是個牙醫,所以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拄著拐杖的身影,既堅強,也孤獨。走在林易超開墾過後的康莊大道,相信到宅醫療的行列會有更多人加入,讓美麗的後山,也充滿著光輝的愛。

踽踽獨行的林易超,期盼有更多熱血醫師一起加入,將到宅醫療的路走得更寬、更遠。(圖/林易超提供)

林易超

YI-CHAO LIN, D.D.S. 


花蓮第一位到宅服務牙醫師,林肯牙醫診所院長,被稱為「拐杖牙醫」。

幼年時罹患小兒麻痺導致左腿行動不方便,還曾因為身障被誤編入啟智班。大學時就開始參與許多公益服務,育幼院、老人院以及偏鄉義診團都有他的足跡;自行開業後,義診的行腳更是遍佈全世界。曾經到尼泊爾、印度、緬甸、非洲肯亞、青海、外蒙古等地方,而他也不曾間斷地關心自己住的土地,持續送愛到台灣的原民偏鄉。

為了率先響應政府的長照政策,他拄著拐杖成為花蓮第一個到宅醫療牙醫,希望透過他的拋磚引玉,讓更多有志的醫師一起加入服務弱勢族群的行列,回應病患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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