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馬里烏波爾,在這裡度過我的一生。我在這裡受教育、在這裡工作,在馬里烏波爾渡過了美好時光。當無國界醫生決定錄取我時,我很開心能從事這份有意義工作。在馬里烏波爾的日子曾經那麼地好。然而,一夕間,這裡成為真實的地獄。
八個月大的娜依許(Nyayesh)已經昏迷三天了,她母親坐在她身旁一邊輕撫著她,一邊輕聲哼歌。染上肺炎讓娜依許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更加衰弱,小兒科醫生蘇維•柯比(Solveig Köbe)說:「娜依許被送到我們這裡時,嚴重呼吸衰竭,已經休克、失去意識,心血管系統非常虛弱。」
王伊蕾醫生在學生時期即嚮往加入無國界醫生,但因公費生需服務滿一定年限,結婚生子後又有家庭的責任,夢想被擱置了二十年。有天,她無意間得知MSF需要女性婦產科醫師,因為在一些風氣保守的國家,婦女不被允許找男醫生看診。「當下感覺是一種召喚。」於是放下開業診所,踏上首個救援任務的旅途。
所謂「簽床」,就是將等候入住病房的病人,配對至病房的空床位。向來知悉各科通常由總醫師負責簽床,但一直不覺得簽床是一項多了得的任務 ── 不就是將人塞進洞裡嗎?有人在等床,那如果有空出來的洞,把人塞進洞裡不就完事了嗎?哪要費什麼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