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軌了,也能繼續向前 蔡伯鑫,給懼學孩子被理解的可能
一位病人經歷幻聽、幻覺、多重人格,甚至多次自殺未遂……她苦笑著說:「事情就是從糟糕變成難以理解。」蔡伯鑫盯著她的雙眼回答:「沒關係,我們重新讓這件事情變得一點一點能被理解。」幾次回診後,病人在診間崩潰落淚:「可以不要放棄我嗎?我真的好想活下去。覺得這話很蠢,但我真的想活得好好的……」
一位病人經歷幻聽、幻覺、多重人格,甚至多次自殺未遂……她苦笑著說:「事情就是從糟糕變成難以理解。」蔡伯鑫盯著她的雙眼回答:「沒關係,我們重新讓這件事情變得一點一點能被理解。」幾次回診後,病人在診間崩潰落淚:「可以不要放棄我嗎?我真的好想活下去。覺得這話很蠢,但我真的想活得好好的……」
兒童青少年精神科醫師,現於基隆長庚紀念醫院服務,著有《沒有摩托車的南美日記》、《空橋上的少年》。為了觸及診間外的病人,耗費4年撰寫《空橋上的少年》引起學子強烈共鳴,並被多所學校指定為必讀刊物。期待未來能打造一個串聯「學校−醫院−家庭」的平台,聆聽每個細小的聲音。
「林醫師,總院急診說有個病人自殺風險高,但他不願意住院,等一下他們會打針鎮定後送過來分院,辦理強制住院。」問之下,初步知道病人只是憂鬱症,最近一個情感事件後的自殺企圖與行為,似乎不符合精神衛生法中嚴重病人的定義,而病人又拒絕住院,這樣打針讓他睡著送來強制住院實在不妥…
在精神科住院醫師的訓練過程中,反覆學習到的是診斷性會談的重要。儘管生物精神醫學已有長足的進展,精神科醫師要做出診斷,主要仰賴的仍是會談,透過與病人的互動來收集資訊、仔細推敲,並擬定後續的治療計畫。換言之,雖然有診斷準則的存在,但診斷的「工具」,正是精神科醫師本身。
老師正和一位病人僵持著,已經重複了好幾輪相似的對話,卻從來沒有交集。「打開我的病歷,病史裡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是沒有來由就跟妳討藥。我有十五種疾病,每一種都很嚴重,我只需要妳開給我三天的嗎啡來止痛。」老師直視著他,仍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輕易地開給你。嗎啡是一條不歸路。」
出門忘帶鑰匙,可能是大腦的記憶力出了問題;看書總是跳行,聽人說話經常走神,可能是大腦的注意力出了問題;工作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好點子,可能是大腦的創造力跟不上工作需求;年紀大了,說過的話轉眼就忘,可能是你的大腦衰老了;睡不著覺,或者剛睡著就遇到了所謂的鬼壓身,你可能正在經歷睡眠障礙……
2001年,李明濱成立了台灣憂鬱症防治協會,目標是建立「憂鬱症防治照護網」。「當時台灣很多憂鬱症患者沒有就醫,80%的自殺死亡個案,在過世前一年雖然曾經到醫療診所就診過,但只有50%看過精神科。」李明濱感慨,「我推動自殺防治,不只是搶救生命,而是為了建立人文關懷的醫療環境。」
A同學:「你不可以坐在那個椅子上,那是老師的位置。」亞斯同學很生氣地問:「為什麼?」B同學:「那本來就是老師的位置。」亞斯同學:「誰說的?」、「誰規定的?」他被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評論激怒,幾乎是怒吼著說:「你們都去死啦!」順手把手上的課本丟向同學。短短幾分鐘,整間教室成了戰場。
「你怎麼不乾脆去死啦!」當我強迫症最嚴重的時刻,家人對我說了這句話。我從小容易焦慮不安,每一件小事都會思考很久,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上了高中後,強迫症開始明顯地困擾我,自覺不斷重複同樣的行為,卻停不下來。我對自己的價值感落至谷底,對生命的盼望,也是。因此也同時伴隨嚴重的憂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