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失去依然感謝 彭純芝,為急重症兒童賽跑
「我們讓媽媽陪他一整天,隔天禮拜日我來醫院陪媽媽,跟她談是不是讓孩子走得舒服一點?那時候安寧的概念還不普及,但媽媽覺得孩子也辛苦夠了,我就親手撤掉儀器,陪媽媽走過那個悲傷的時光。」「把病人救回來,獲得家長讚許這沒什麼好說的。但病人離開,還能得到感謝,我想這就是比較不容易的地方吧。」
「我們讓媽媽陪他一整天,隔天禮拜日我來醫院陪媽媽,跟她談是不是讓孩子走得舒服一點?那時候安寧的概念還不普及,但媽媽覺得孩子也辛苦夠了,我就親手撤掉儀器,陪媽媽走過那個悲傷的時光。」「把病人救回來,獲得家長讚許這沒什麼好說的。但病人離開,還能得到感謝,我想這就是比較不容易的地方吧。」
人都難逃一死,但真正要面對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逐漸停下呼吸,的確是一門很大的功課。「相對來講,整形外科面對死亡的機會比較少,術後結果立即可見,比較有成就感。而且整形手術是一種可以改變病人人生的手術,比較多希望、歡笑的時光。」就這樣,陳建宗成了羅慧夫最後的關門弟子。
初到馬拉威,余廣亮立即投入第一線的診療工作,一天看診200多人是家常便飯。「第一個震撼教育是愛滋病!」他說,馬拉威的青壯年族群感染愛滋病的比率高達15%!「在醫院裡點頭個或握個手的人,都有可能是愛滋病患。」余廣亮說,這是他在台灣未曾有過的經驗。
「老師們的身教、言教會影響學生,學生跟著老師,可以學到老師的行事模式、如何做選擇、決策,還有價值觀的傳承。」吳明賢說:「我們訓練出來的醫師要有高度,處理的是人而不只是疾病,更高層次更是要可以影響政策,讓社會更健康、國家更強壯」。
「美國的老師把學生當朋友,台灣的老師和醫師很有權威、高高在上,學生不敢問問題,或是問題太多反而挨罵。」愛思考、愛發問的湯銘哲回想自己的求學經歷,才發現原來是台灣傳統的教育觀念,讓自己總是被貼上問題學生的標籤。「這件事情改變了我的一生。我要成為這種老師,鼓勵支持學生要有自己的想法。」
一位病人經歷幻聽、幻覺、多重人格,甚至多次自殺未遂……她苦笑著說:「事情就是從糟糕變成難以理解。」蔡伯鑫盯著她的雙眼回答:「沒關係,我們重新讓這件事情變得一點一點能被理解。」幾次回診後,病人在診間崩潰落淚:「可以不要放棄我嗎?我真的好想活下去。覺得這話很蠢,但我真的想活得好好的……」
1980年代,「大家樂」賭博遊戲席捲全台,當時「拜神只為求明牌,槓龜之後看醫師,簽中了就找電子花車跳脫衣舞謝神,甚至連小孩子都在台下看。」陳錦煌看不過去,決定挺身而出:「我深刻地體悟到,醫師不應該只關心病人的身體病痛,而是要關心一個人的整體健康,而整體健康,要從環境開始改變。」
台灣的會籍曾一度被國際外科學會(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Surgeons, ICS)暫停,但在關皚麗的努力奔走下,不止順利恢復,她更排除重重政治障礙在2022年元月成為該學會成立88年來首位女性掌舵者。她充滿豪情壯志地說:「我要成為最頂尖的理事長!」
「失智症是一種『關係』的疾病,」徐文俊說,「沒有藥醫好像很可怕,但其實有沒有藥不重要,回到愛的關係,家庭就會重新受到祝福。」他的處方充滿著溫度,「雖然沒辦法治好病人,但我們治癒了患者、照顧者和家人的心,失智症造成的愁苦少了,笑聲就回到了家中。」
當他得知曾大武衛生所面臨缺乏醫師的困境後,毫不遲疑帶著醫療團隊跨過中央山脈,將愛的力量延伸至台九線南迴公路。一百公里看似遙遠,但在行醫近50年的侯明鋒心中,卻永遠不是距離;偏鄉醫療支援就像一場接力賽,必須一棒接一棒,沒有中斷的理由,「五千公里的索羅門都去了,一百公里的台東算什麼?」